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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暗訪發現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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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暗訪發現 (4)

……是……是看……走了眼……你……你會……會遭報……報應的……我……我不會……不會……不會放過……你……你的。”斷斷續續地說完了這一段話,一雙秀美的眼楮就閉上了。

黑鬥篷冷笑兩聲道︰“報應?至少你是看不到了。”說罷,揚長而去。

伏在屋頂上的李元芳將屋中發生的一切看在了眼裏,在心中直說不好,卻也不甘心這條線索就這樣斷掉,於是決定翻窗進屋看看有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。

他把手指伸到琉璃紫的鼻孔處,驚喜的發現她竟然還有一絲呼吸,於是背起她順原路奪窗而走……

蓬山雲谷。

依舊是那冷寂的荒山,依舊是那幾壇無力帶來溫暖的火光,星星點點地搖曳著鉤心鬥角、爾虞我詐和世態炎涼。

幾縷風吹過帶著陰謀、血腥和殺戳,讓人不禁脊背發涼。白淩霜還是那樣面無表情,正襟危坐,寶座下站著的就是那個在醉花樓投毒的黑鬥篷,他並沒有安靜的站在那裏,而是來來回回的踱步,似乎有一絲焦急、不安。

“怎麽了?難道毒死了她,你後悔了?”白淩霜笑道,言語中流露出一絲不屑和嘲諷。

“白堂主,我想如果我是那樣的人,你就不會合作了吧!無毒不丈夫,自古以來,沒有一個成大事者會有婦人之仁的,不是嗎?”

“那你這麽來來回回的走什麽?難道你是不相信白衣堂和我白淩霜的能力?”

“當然不會,我只是在怕一個人。”

“你是說狄仁傑嗎?”

“看來,你也認為他不好對付,也有點兒怕他,對嗎?”

“笑話!天大的笑話!我白淩霜還從未怕過什麽人呢?這一次,不管是狄仁傑,還是武媚娘,都會死無藏身之地。到時候,天下是我的,你想要的財富、地位,我當然也會讓你得到的。”

“看來白堂主是自信滿滿啊!不過狄仁傑的能力是絕對不能小視的,這麽多年來,多少在江湖上威名赫赫的龐大組織,都最終是被他銼骨揚灰,我想知道白堂主究竟想怎樣對付狄仁傑?”

“你聽說過‘明槍易躲,暗箭難防’嗎?都說狄仁傑是神仙下凡,可他就是再神,也有他的軟肋;而我,就是要攻其軟肋,才會收到出其不意的效果。”

“我能感覺得到,白堂主並不想讓我知道這項計劃的全部內容,也罷,既然你不願告知於我,我追問豈不也是徒勞?告辭了!”

“恕不遠送!”

狄府。

李元芳把琉璃紫安置在西跨院,便急急地去找狄仁傑。

“大人,大人!”

“怎麽樣?元芳,有什麽收獲?”

“大人,有人給琉璃紫下毒了,卑職看她還有一絲氣息,就將她背了回來,您快去看看她,看看她還有沒有救。”

“好,元芳!你把她帶到哪兒了,快帶我去!把針給我拿上!”

西跨院。

琉璃紫躺在一張榻上,臉色青黑,狄仁傑試了試鼻息,已是氣若游絲,深知若不馬上施救必會性命堪憂,於是取出針,嫻熟的針在琉璃紫的穴位上,幾根針紮下去了,琉璃紫突然沒了氣息,就剩最後一根針了,狄仁傑小心翼翼地紮下去,突然,琉璃紫胸口一振,吐出一口黑血。

“有門兒!”狄仁傑喊道,嘴角不知不覺漾起了笑意。

“大人,她怎麽樣了?”李元芳急切的問道。

“性命已無大礙,但是她所中乃是劇毒,一時半會兒很難醒過來,看來現在想從那裏得到一些什麽有用的線索還是不大可能的,但是不知道為什麽,我突然有了一種隱隱的預感,好像如果她不醒來,我們就有可能在這個無底的漩渦裏越陷越深,但是一旦她醒來了,這個案子也就離終結不遠了。對了元芳,你去把如燕叫來,一起跟我們說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。”

“是,大人,卑職這就去叫她。”

蓬山雲谷。

“瓔兒,襟兒那裏怎麽還沒有消息?她辦事可從來沒有這麽拖延過啊?”白淩霜坐在青銅寶座之上,冷冷的問。

“堂主,襟兒雖在我堂年齡僅為第八,但武功卻屬第二,且機敏過人,又是您的親人,您應該相信她才是,她不傳信一定是因為形勢緊迫,不過今日黃昏時分,許四傳來消息,是一首詩,那時您正和別人談話,瓔兒就沒敢來打擾您。”

“許四?難道是襟兒?瓔兒,快把詩呈上來!”

“萬花爭春苦鬥妍,怎曉凡塵事事非?

伊人倚欄美景俱,青梅薄酒備良宵。

只恐紅顏遲暮日,銀絲欠染瀝風霜。

東水流傷東霞晚,風驟寒心風透涼。”

讀罷此詩,白淩霜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,“看來,我們的最後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。瓔兒,契丹那邊的外援也該到位了吧。”

“堂主,日前接到契丹主力飛鴿傳書,契丹二十萬大軍已經開拔,只待我們一成功,武則天一死,就可以共同舉事。”瓔兒利落的回稟道。

“好,很好,現在狄仁傑絲毫不知他已是被危險重重包圍。看來他不過是浪得虛名,只是沒有碰到我白淩霜罷了。”說著,便是一陣仰天長笑。

第二 十章 誤入陷阱

旦日清晨。

如燕一清早就起了,因為她想來想去覺得許軒柔還是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,於是決定暗中接著跟隨。她先是來到許軒柔的房間,果然又是空無一人--這個時間許軒柔通常會在縣衙後院中賞花。

如燕腳步匆匆來到後園,還未走近園中,突然聽到了一陣的聲音。

定楮一看,眼前出現了讓她吃驚的一幕︰許軒柔倚在亭中的欄桿旁,縣衙中的花匠正在旁邊,兩人悄聲說著什麽。

如燕終於明白了,她悄悄返回,準備先告訴狄仁傑,然後在暗中跟蹤,卻殊不知此時的她,已經陷入了一個難以掙紮的漩渦之中。

“叔父,叔父。”如燕跑著來到了狄仁傑房中。

“怎麽了如燕,發生什麽事了?”狄仁傑問道。

“叔父,您說的沒錯,許軒柔就是隱藏在這縣衙之中的臥底。”如燕憤憤地說。

“如燕吶,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?”

“今晨,我來到現衙後花園,發現許軒柔正跟花匠說些什麽,不過說的是什麽我倒是沒聽見。但是想來如若許軒柔真的是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子,是蒙我搭救才住到了縣衙,她怎麽會與縣衙中的花匠如此熟悉?所以我斷定,這個花匠一定是許軒柔手下的爪牙!”

“如燕吶,可你想過沒有,如果這二人是舊時相識呢?見了面寒喧幾句不也是正常的嗎?這樣吧,這幾日你繼續跟蹤許軒柔,要盡快確定她是否有嫌疑,這樣才不會讓主觀臆斷左右我們的斷案方向。”

“是,叔父,小女一定不辱使命。”

黃昏時分,許軒柔輕抹淡妝,略施粉黛之後徑自走出縣衙,這一切都被暗中監視的如燕看在眼裏,如燕來不及細想,也尾隨其後出了縣衙,想看看她究竟作何名堂。許軒柔輕車熟路的七拐八繞,來到了一片靜謐的竹林,如燕正百思不得其解,許軒柔突然轉身,如燕一驚就勢隱藏於一棵樹後面,大氣也不敢出。

“如燕姐,我知道你一直跟著我,既然跟著又何必瞞瞞藏藏的呢,不如現出身來,與小妹見一面。”

如燕自知已被發現,只好從樹後現出身來,道︰“軒柔,你一個無父無母的女孩子,一個人沒事兒別瞎跑,姐姐是擔心你才跟出來的。”

“如燕姐,事已至此,你還有必要說這個謊嗎?若不是懷疑我,你也不會跟我來到這兒吧。不過現在我可以告訴你了,你們的懷疑是對的,我,就是潛藏在你們身邊,左右你們斷案方向的那只黑手。”

“能告訴我,你倒底是什麽人嗎?”如燕定了定稍稍有些慌亂的心,佯裝鎮定的問。

“真不愧是狄仁傑的佷女,都到了這樣的境地還能如此氣定神閑,小妹對如燕姐可真是佩服之至了。至於你的問題,我想她會告訴你。

“說著,許軒柔身旁的樹後閃出了一個白衣女子,其衣著與蛇靈白衣極其相似。

“你又是什麽人?”如燕問道。

“想當年我在蛇靈的時候,就不止一次聽肖清芳說起過蘇顯兒這個名字,每次提及必言其秀外慧中,有大家風範,今日得見果然不俗,我想領教一下蘇顯兒是真的聰明還是浪得虛名。”

對方的話語裏明顯充滿了挑釁的味道,如燕強壓心頭的怒火,娓娓道︰“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,你應該就是我的前任,蛇靈的第一位變靈、白衣女郎白淩霜吧!”

“蘇顯兒就是蘇顯兒,果然是一猜便中。你難道就不想問問,今日我為何約她來此嗎?”

白淩霜下巴朝許軒柔所站的方向輕輕向上一揚,如燕明白,白淩霜所指的‘她’就是許軒柔。

“不錯,這正是我所關心的。”如燕淡淡的回應道,她不明白對方的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麽藥,為什麽要主動提起這個很敏感的話題。

“當然是為了你。”

“我?”如燕不解的反問。

“是的,就是為了你。襟兒,哦,對了,我還忘了告訴你,許軒柔的真名是許若襟,她是我的表妹。她潛在你身邊最大的目的不是探聽你們的動向,而是來請你到我們的總壇坐客。”

“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如燕臉色一變,戒備地問道。

“人都是有軟肋的,只是多少不同而已。如果說我們還能在李元芳身上找到一根軟肋的話,那就是你,他最愛的人--狄如燕,不是嗎?”

“你就那麽自信能請得動我?”如燕此時心裏也有點兒沒底兒,但是她不得不這樣說,並且抽手拔出了柳葉雙刀,做出了迎戰的架勢。

“蘇顯兒啊蘇顯兒,可笑你聰明一世、糊塗一時,難道你真的認為我是一個人來到這兒請你的嗎?瓔、珞、、琬、婧、媛、姣、娜,你們都出來吧!”登時,八個同樣身著白衣的女子一齊現身。如燕一驚,一人迎戰十人,真不知有幾分勝算,但事已至此,也只得硬著頭皮與他們交手了。

這十個白衣女子還真非等閑之輩,幾乎都能與如燕相衡。

起初之時,如燕還略占上風的,如燕也隱隱的感覺到許若襟似乎在刻意隱藏,卻從不出招,而是--步步退讓。

廝殺了半頓飯的功夫,如燕已經明顯的體力不支了,而那幾個女子卻依然飽含殺氣。

倏地,寒光一閃,折射出一道橫飛的殷紅,戰鬥隨著如燕“啊”的一聲尖叫戛然而止。

白淩霜一看如燕已經負傷,失去了還手的能力,便擺手示意其他人停戰。

許若襟看到了如燕左臂不斷滲出了鮮血,如花似玉的臉龐上立刻寫滿了愧疚,淚水充盈了眼眶,馬上撕下裙擺要給如燕包紮。

如燕身出右手擋在前面,惡狠狠地道︰“軒柔,哦,不,現在應該叫你襟兒,你有這個必要假惺惺地替我包紮嗎?你裝成這個樣子很讓人厭惡。”

“不,如燕姐,不是這樣的,你聽我說如燕姐……”

“好了,襟兒!”白淩霜生硬地打斷了許若襟帶著哭腔的話,“襟兒,你還是趕快替她包紮吧,她現在已經失去反抗的能力了,不過是我們刀俎上的魚肉罷了,不過她要是因為失血過多死了,那我們可就損折了一張王牌,別忘了,她可是李元芳的致命軟肋。”

許若襟默然,揩幹了眼角的淚痕,沒有什麽語言能形容她此刻的心情,她只能把所有的不理解含淚水往肚子裏吞,她默默地替如燕包紮好傷口,偷偷瞥了一眼盛氣淩人的表姐白淩霜,然後又默默地退到一旁去了。

白淩霜繞到如燕的背後,突然伸出纖指點住了如燕的穴道,如燕美麗的大眼楮緩緩閉上了,身體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。

“堂主,你怎麽……”許若襟見此情景失聲喊了出來。

“襟兒,你這麽緊張幹什麽?我不過是讓她睡一會兒。來人,把擔架拿來,把她擡回總堂!”

第二 十 一章 風雨來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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